北京大学首钢医院的练就了一个“绝活”徒手掰药瓶,这看似小小的动作背后却是许多白衣天使们常年工作的真实写照。
“我们要抓紧时间配药,很快就会为患者更换液体。这期间还要开早会、统一巡视病房、进行大,这就需要我们配药特别麻利。”
记者看到,年轻的们都是徒手掰断瓶口,动作熟练。陈硕轻松地介绍:“砂轮会让瓶口残留玻璃渣,如果清理不干净会影响药剂,这样直接掰开可以保证没有残渣,效率也比较高。我刚工作半年,手上的口子已经不少了,今天早上又搞破一次。不过,熟练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程荣誉笑着补充道:“别看我们是姑娘,什么都能干,徒手掰玻璃瓶就不说了。现在人手有限,我们还要自己去取药。经常几十箱地往这里运,早就成‘女汉子’了。”
“看这‘皮糙肉厚’的手,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姑娘。长时间使用消毒液,早就破坏了皮肤。其实,都有护手霜,一来根本没时间抹;二来它滑腻腻的会影响工作。看看陈硕,敢说她那是90后的手吗?”
程荣誉顺便把陈硕的手抬到记者面前。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,手背微微透着斑驳的紫红色,纹路像是刻印在手背上,其间是裂开又愈合的白色皮肤。
指关节上猩红的伤口像一张张咧开的小嘴,随着骨节的弯曲变大又变小。虎口处和食指关节处的老茧成为掰药瓶的保护层,也遮盖住了这双手的主人的真实年龄。
“开会!开会!”值晚班的在办公室门口招呼所有人开早会,进行工作交接。“1床昨晚睡眠4小时,早晨5点多醒来再没有入睡……体温37度6,血压、血氧正常,液体大概半小时后输完,还未进食……6床昨夜老蹬被子,早晨坐在床边,光脚踩在地上……13床状况不太好,一夜未睡……”会议进行了10多分钟,接着全科便开始集体巡房进行大。
每进一个病房,们都会齐声问候一句“早上好”。悦耳温柔的女声,似乎让仪器工作时发出的机械声都变得柔和不少,老人们也都高兴地回应着,一些不能说话甚至还很虚弱的患者,也都努力地眨眨眼睛、点点头。“爷爷!”“奶奶!”她们亲切地呼唤着患者,摸摸他们的额头,揉揉他们的手。
“一些老人的依从性比较差,一不注意就会扯掉自己的胃管、肠管等。反复插入管路对他们的身体伤害很大,所以我们想办法让他们不能接触到管路。
一开始,就是简单用约束带,但这样总感觉不太‘人道’。后来我们和患者家属一起琢磨,就发明了这种手套约束袋。手掌那面缝着老人们以前拍过的X光片,不会太重,还有一定的硬度,这样一来,既不限制他们手部的活动,还能防止他们抓到自己的管路。很实用,而且还挺可爱的。”郝静瑜说。
治疗室里,郝静瑜一边配药一边介绍:“我们的患者属于综合疾病,需要的药物种类比较复杂,几乎每个病人都需要服用或者注射十几种药,于是我们就做了这些药罐。用小罐子装他们的药品,写明编号,很直观,”
“还有这样的标签胶带,用颜色区分胃管、肠管和其他管路。以前只是文字区别,忙的时候很容易搞错。所以我们就自己想办法做了这样的胶带,颜色不一样,绝对不会出错。”
走进病房,郝静瑜利索地换药,同时向陪护人员了解病人情况。药换好后,就开始检查患者的管路、皮肤,尝试跟患者对话。根据检查情况,向陪护人员叮嘱要注意哪些变化,并再次提醒他们今天会做的检查。接着,郝静瑜总会俯身向老人耳边说几句话。
老人们躺在床上,听话地点点头,或者高兴地抬抬嘴角,有些状况不错的还会跟郝静瑜开几句玩笑,逗乐整个病房的人。
对一些比较虚弱的患者,郝静瑜总是轻拍着他们的胳膊或者摩挲着后背,小声地在耳边叮嘱几句,有时轻声唤他们醒来吃点东西,有时像慈祥的母亲悠悠地哄着入睡。
“大部分老人的子女都很忙,没时间常来看望。而病人本来就敏感脆弱,需要心灵上的抚慰。咱们总说‘老小孩,老小孩’,的确是这样。有些还有行动能力的老人,总是想出去转转,但是我们必须降低他们的摔跌风险,所以就得时刻盯着。有些像小孩子一样不听话,我在这配药还得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动静,甚至斜着眼看着门外的情况。”
对于这些沟通中会遇到的问题,王玲长曾一次次提醒护理人员,要耐心、细心、将心比心。尤其与患者家属、陪护的沟通顺畅与否,直接影响到护理工作的质量高低。
们吃午饭的时候,还在交流着工作,探讨着最新培训的深静脉注射方法,谈着马上要进行的专业英语测试,说到不会的地方就抬头看看办公室黑板上的常用医学单词。
一顿午饭过后,这些又回到各自的岗位。眼前这群80、90后的姑娘,照顾着那群80、90多岁的老人,仿佛这一身圣洁的白衣给了她们无穷的力量。